截至 2018 年 8 月 2 日上午,樂視網跌 7%,市值已跌破 100 億元。
2017 年 7 月,當行將奔赴美國的賈躍亭踏出樂視大廈時,他可能不會想到,僅僅一年后,他的名字就成了這棟樓里最為忌諱的三個字。
樓還是那棟樓。只是名字,已經變成了 " 樂融 "。
" 樂視 " 是舊時代的東西。十五年前,龜縮在北京紫竹橋民居里的山西商人賈躍亭,和他的戰友、剛從體制脫身的劉弘一道,成立了北京西伯爾通信科技有限公司。一年后,西伯爾通信流媒體部拆出,更名為后來為人所知的樂視網。
從此,賈躍亭與 " 樂視 " 休戚與共。
在樂視逐漸被人淡忘的 2018,賈躍亭留下的印記正被他的接盤者逐漸剜除," 樂視 " 之名亦將隨之消散:樂視致新更名樂融致新,樂視影業更名樂創文娛 ...... 唯一留有樂視之名的,只剩下上市公司 " 樂視網 "。
然而,多名接近樂視網的人士向騰訊《深網》表示,以樂融致新為中心的電視業務極有可能將從樂視網中剝離,其剝離進程將隨著新一輪融資落地逐漸推進。
早在今年 4 月,樂視網就發布公告稱,騰訊、京東、蘇寧、TCL、弘毅悉數入局樂融致新新一輪融資;與此同時,樂視網還發布公告稱,如若質押危機沒有得到解決,將喪失樂融致新控制權。
一旦樂融致新 " 單飛 " 重生,喪失這塊優質業務的樂視網淪為空殼。退市,解散 ---- 如無意外,這將是樂視網接下來難逃的宿命。
畢竟,隨著孫宏斌此前一系列拯救措施的失敗,除了被套牢的股民,誰還會再考慮去真正拯救 " 樂視 "?
賈躍亭打造的樂視帝國,在經歷了太多起落劇情后,沒能改變消亡的命運。
一
樂視大廈的更名,是一個時代的結束。
如同樂視的命運一樣,這棟大樓充滿了傳奇色彩:穿插著新時代和舊時代,界限卻不斷模糊。
2010 年成功上市后,通過繁復的資本操作,賈躍亭將他的樂視網一步步帶入中國互聯網的最核心地帶。但與資本市場高歌猛進的姿態相反,早期樂視網的辦公場地卻異常寒酸。
對于騰訊《深網》接觸的多位樂視前員工而言,東方梅地亞、泰達廣場、陽光 100 這些名字,都讓他們感觸頗深。糟糕如網吧的辦公環境,由于通氣不佳,部分辦公地常年煙霧繚繞。到后來,由于擴張過快,甚至出現了需要兩名員工共用一個工位的情況。
這一度讓諸多行業人士望而卻步。一位早期加盟樂視的員工告訴騰訊《深網》,當時樂視招聘給的價位是略高于同業的,但環境太差,很多人沒呆幾天就走了," 愿意留下的可能就是我們這些缺錢的人吧 ",他打趣道。
2013 年,經過數輪擴張的樂視,終于整體搬入彼時名為 " 宏城鑫泰 " 的大樓,結束了數年痛苦的游擊辦公生涯。
遷入之初,宏城鑫泰不過是樂視租用的場地。但在眾多樂視前員工眼中,這是他們一度引以為傲的里程碑事件。一位樂視前員工告訴騰訊《深網》,雖然日子很苦,但看到公司一步步成長,最終搬到一棟自己的大樓里,頗具成就感。
甚至于,在部分人眼中,宏城鑫泰大廈,是 " 逆襲 " 的象征。在樂視早期員工中,高中學歷的員工為數不少 ----- 至少,在成立初期的那些年,這家公司并沒有像后來這般對精英充滿吸引力。
更好的辦公環境,讓過慣苦日子的樂視員工們著實欣喜了一陣——每個人都在盼望著新時代的到來。
確實,如其所望,這也是樂視體系迎來新高峰的開始。在租用宏城鑫泰大廈僅一年后,樂視體系的非上市公司樂視控股就從大樓的原產權方北京八大處手中將大樓整體買下。
2015 年開年不久," 樂視 " 的招牌終于取代宏城鑫泰,成為北京東四環天際線的一部分。
那一年,幾乎每一個樂視人都以身在樂視為榮。公司的擁有者賈躍亭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人們很少有人愿意稱之為 " 賈總 ",掛在嘴邊的 " 老賈 ",親切異常。
在辦公樓里與 " 老賈 " 的偶遇,是他們朋友聚會常聊到的話題。即便是影響力僅次于 BAT 等公司創始人的互聯網大佬,大量普通員工仍能在樂視大廈僅有的三臺電梯里與他迎頭撞見。這時," 老賈 " 總會用他堪稱招牌的和藹微笑,讓擠在他身側的員工如沐春光。
騰訊《深網》獲得的數據顯示,2016 年 11 月危機爆發前夕,樂視大廈里已經常駐了 8000 多名員工。
但這并不是樂視員工的全部。因為發展過程中擴張太過迅速,大樓早已塞不下全部人,一些子公司和業務部門不得不又重蹈當年的覆轍,過起了在外租辦公樓的日子。
二
樂視體育即是不在本部辦公的公司之一。
與樂視大廈相隔朝陽公園橋,步行約略七八分鐘,一棟僅有兩層的灰色樓房便是當年樂視體育的辦公地。說是東四環邊的小樓,卻與精致無甚關系,灰色并非刻意造就的格調,不過是普通的水泥墻,簡陋無比。
這里曾是一座羽毛球館。2015 年初,成立獨立公司沒多久的樂視體育,從老水錐子的花鳥魚蟲市場搬到這里,按照 CEO 雷振劍說法,就是離樂視大廈近。
雷振劍的新事業便從這里起飛了。在此之前,音樂媒體人出身的雷振劍,一直做著媒體相關的業務,即便在樂視網,其身份也還是樂視網總編輯;直到樂視體育成立,幾乎未曾越界。
但在樂視體育,雷振劍卻帶領他的團隊涉獵了遠超媒體外的范疇。在 2015 年資本注入后,樂視體育隨之迎來了瘋狂擴張期,體育版權播放之外,又擴張了賽事運營、智能硬件、電商等眾多業務。
隨之,樂視體育成為行業最為矚目的新星。A 輪 8 億元,B 輪 80 億元,到 2016 年時,資本的瘋狂追逐,已經讓樂視體育成為一家公認的 " 土豪公司 "。
這時,離開六里屯的小樓就被提上了日程。曾在樂視體育擔任高管的高鑫(化名)告訴騰訊《深網》,2016 年 B 輪時,不少明星選擇跟投(有孫紅雷、劉濤、陳坤等 10 余位明星),有些明星投完來實地探訪,被簡陋的辦公地嚇了一大跳。
" 人最多的時候有 1000 人吧,但這樓里能容納的應該也就 400 人左右 ",高鑫說,地方小,人多,場地本身條件也差,雷雨季時外面大下里面小下見怪不怪。
按照計劃,2016 年底,樂視體育將會搬遷至新的辦公場地。這棟破敗的小樓,將會成為歷史,成為一家大公司早期奮斗的珍貴記憶,被后來的人們所懷念 -----
如果 2016 年 11 月 6 日那天沒有來臨的話,可能確實會這樣。
那天,樂視危機首次見諸于世。不久后,樂視體育、樂視手機、易到、樂視視頻等一系列樂視系公司相繼被卷入漩渦。
在這之后的不到兩年時間,從最開始手持 150 億救盤的融創中國,到之后的韜蘊資本、鑫根資本等等,眾多利益方接連入局;與此同時,大量被拖欠薪資的普通員工加入到供應商的討債行列中,向曾經的雇主發起仲裁。
無論是對面的樂視大廈,還是已經搬離至新辦公地的樂視體育,都深處漩渦中心。
沒有人能幸免。
在樂視體育從六里屯搬走后不久,張昭馬上就帶著他的樂視影業搬了進來。至于原因,同樣身處危難的張昭只給出了兩個字:便宜。
三
張昭曾是賈躍亭的好友。
在樂視體系里,能和賈躍亭對等交流,并成為其朋友的人并不多。私交過硬的劉弘應該算一個,在 2010 年前,或者說 2004 年前,賈躍亭仍不是人人所知的賈躍亭;那時候,劉弘已經在賈躍亭身后了。
張昭不一樣。2011 年,在自己創立的光線影業過的并不遂意的張昭,終于下定決心,得到賈躍亭獨立上市的許諾后,拿出自己的關系網,一手創辦了樂視影業。
這不是一家 " 樂視式 " 公司。不需要太多的 PPT,樂視影業的創立,來自于張昭自帶的院線地推關系網 ----- 這曾是光線影業的殺手锏。這等于說,張昭來到賈躍亭麾下后,為他生造了一個小光線。
很快,樂視影業躋身國內五大民營發行公司。即便是樂視的巔峰期,樂視影業也是樂視七大生態中最為優質的業務。
張昭與賈躍亭,是各自的貴人。在樂視業務尚好的時候,兩家人甚至常常結伴而游;這在樂視體系中并不多見。
張昭是真正有話語權的封疆大吏,也因此保持了樂視影業一定的獨立性。雖然在某些時候會與整個樂視體系出現一些齟齬,但在上市或者后來的注入上市公司的問題上,二者方向一致。
但風暴的來臨,卻使得一切發生了變化。
賈躍亭需要錢。2016 年年終時,為了挽救生態危機,張昭已經向賈躍亭借出了一筆錢,這筆錢一度影響了影業的日常運營。
到了 2017 年,狀況并未發生根本性變化。一位曾在樂視影業任職的人士向騰訊《深網》證實,賈躍亭反復向影業拆借資金,一度讓張昭十分苦惱," 老張是一個重情義的人,很難說不字 ",直到后來一筆資金出現違約,孫宏斌親自出面,才叫停了賈躍亭與張昭的資金往來。
那是 2017 年年中,樂視影業已經搬到六里屯逾半年。
從樂視大廈到六里屯的小樓,不需要開車,步行即可。多次表達借錢請求卻未得回應的賈躍亭,終于耐不住性子,來到了小樓下。
但張昭還是沒有見他。
不到一個月后,也就是 2017 年的 5 月,賈躍亭卸任樂視網總經理。7 月,賈躍亭卸任樂視網一切職務。
幾乎在完全卸任同時,賈躍亭搭上了前往美國的飛機,這一次,他再也沒有回來。
四
張昭沒有走。樂視影業是他的,他沒有辦法拋棄。
隨著 2017 年 10 月繼任樂視網 CEO 的梁軍離職,樂視體系內唯一能擔綱全局的人,只剩下了張昭。10 月 25 日,彼時已經更名為新樂視的樂視網,正式任命張昭為管理委員會主席,融創派來的劉淑青擔任副主席。
據一位當時在任的樂視網中層透露,管理委員會主席,相當于樂視的臨時 CEO。不過,這一決策也存在一個致命問題,張昭根本不懂硬件業務,統領新樂視全局會出現一些困難。
加之張昭本人的意愿,最終,在當年 12 月,張昭并未成功 " 轉正 ",而是由劉淑青正式出任樂視網 CEO 職務。
張昭選擇了隔絕原先的樂視體系,帶領他的樂視影業重新出發。即便重新出發的代價,已經十分沉重。
事實上,整個 2017 年,他都處于一種高度焦慮之中。在當年 11 月,張昭與一群媒體老友吃飯時坦言,這一年煙抽的更多了。
那天原本是為了慶祝 " 新樂視文娛 " 的誕生。張昭是個健談的人,借著酒勁,無所不談;甚至酒酣之際,開起了玩笑,說樂視影業改成 " 張昭影業 ",也未嘗不可。
但唯獨談到賈躍亭,不愿多言。
吃飯的地方是東四環邊的健一公館,離六里屯小樓不過一公里之遙。站在門口,可以看到樂視大廈頂樓的招牌。
五
是夢終還是要醒的。
" 新樂視 " 還是沒有把 " 樂視 " 的夢續上。今年 3 月,已經更名為 " 新樂視文娛 " 的樂視影業,再度更名為樂創文娛;4 月,更名為 " 新樂視智家 " 的樂視致新,再度更名為樂融致新。
孫宏斌加速剝離賈躍亭留下的印記,沒有人再愿意繼承樂視的衣缽。
而樂視大廈里,整個 2017 年,裁員、主動離職使得樓內員工銳減。
其中,樂視非上市體系樂視控股的員工到 2018 年年初時,已經幾乎沒有人還留在樓內。知情人士告訴騰訊《深網》,樂視控股如今僅剩下少數員工,目前已搬至樂視體育的新場地酒仙橋電通大廈辦公,但已經轉向負責另一家公司 Faraday Future 的工作;原先樂視控股的業務,已經完全消失。
而一位樂融內部人士則告訴騰訊《深網》,如今樂視大廈內有 1000 余名員工,如今都幾乎歸屬于樂融致新。
樂視大廈的更名,一點也不意外。
六
如同當年搬入宏城鑫泰大樓一樣,2018 年 7 月 18 日,對于曾經的樂視員工、如今的樂融員工,也算是一個重要日子。
在此之前,新版工卡已經下發到他們手上,印有 " 樂融 " 的背景紙取代了原先的樂視 logo。按照安排,這天上午,集團 CEO 劉淑青將會給大樓的新名字 " 樂融 " 做一個揭幕儀式。
還是圍繞這棟樓。
其實早在一周前,樂融的招牌已經掛了出來,但劉淑青顯然想制造一些儀式感,通過這個之于樂視人充滿意義的大樓傳達一些積極的東西,也許并不是壞事。
伴隨著大廈的揭幕,每一個人都盼望著新時代的開始——原本是這么計劃的。
慶祝的花籃擺在了一樓的入口處。去年,放花籃的地方還堵滿了前來討債的供應商們,人們身穿 " 樂視還錢 " 的衣服,讓門口的保安好生頭疼。后來被逼的無奈了,樂視控股就派員工出來安撫。
" 我倒是幫著把人勸回去了,沒想到回頭離職后,我也成了申請仲裁的討債人 ",一位前樂視控股員工曾無奈地告訴騰訊《深網》。
不管怎樣,至少最近,樂視大廈門口已經空蕩了許多了。
但花籃最終還是沒有用上。儀式開始前不久,自稱是樂視控股財務人員的人員帶領四五人來到樓下靜坐,抗議大樓更名;由于擔心在活動中發生意外,樂融方面不得不取消了這次活動。
這讓劉淑青相當受挫。在隨后的媒體溝通會上,劉淑青有些失態。她原先對著 PPT 在講述樂融品牌的理念,突然聲調劇烈波動,隨后哽咽起來。
這一度讓在場的樂融工作人員相當局促。但幸好,溝通會還是順利結束。
這是一場不完美的品牌亮相。出身房地產行業的劉淑青,習慣了在幕后操盤,在接手樂視網被迫走向前臺后,直至現在甚至沒有接受過一次專訪。
但樂視網的殘局還是擺在了她面前,無處可逃。
七
在劉淑青和她的老東家融創努力下,樂融也許會有未來。
根據今年 4 月樂視網發布的公告,公司已質押所持有樂融致新的全部股權,如若公司因無法按時償還債務導致質押資產被依法處置,公司將不再具有實際控制權。
這也意味著,樂融致新的二股東天津嘉睿(由融創中國實際控制)極有可能取代樂視網成為該公司實際控制人,從而達到樂融致新脫離樂視網體系的目的。從目前樂視網陷入僵局的資金狀況上看,這一切幾乎只是時間問題。
事實上,作為當前樂視網體系的最核心資產樂融致新,一旦從樂視網體系 " 單飛 ",將迎來新的發展。
在今年 3 月,樂視電視已經與騰訊視頻宣布合作;4 月,樂融致新公布了一筆意向融資,包括了騰訊、京東、TCL 等公司。雖然該融資時至今日并未完全落地,但增資意向的達成,意味著仍有較多行業公司對樂視電視保持關注。
" 只要樂融沒了樂視網債務的包袱,資方的顧忌會少很多 ",一位樂融內部人士向騰訊《深網》強調。
為此,近日樂融已經開始著手搭建新的業務模式 " 融 · 羅盤 "。劉淑青向騰訊《深網》表示,如今的樂融將定位為開放平臺,旨在建立一個生態大協同。
具體而言,樂融將融合融創文旅、樂視電視,以及騰訊、芒果等合作伙伴的資源,向家庭用戶輸出產品。
而張昭的樂創文娛,也將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加入其中。
目前,樂融 " 融 · 羅盤 " 模式的首個落地項目《童話俠》已經對外公布。這檔將在央視影音、中國互聯網電視等平臺播放的綜藝節目,由融創提供明星資源等方面的支持,其宣傳融創文旅城的目的也顯露無疑。
全新的定位,為樂融在融創的體系尋求到了一個較為明晰的位置:一旦《童話俠》運作順利,融創曾經從萬達手中接過的文旅城項目,將有可能交由樂融方面進一步聯合運作。
這使得融創與樂融方面一直強調的合作,第一次擁有了合作的實體。
八
然而,樂融的捷報,對于樂視網而言,卻并不一定是好消息。
在一位熟悉樂視的人士看來,如今圍繞樂視網的爭議核心在于,如何與過去的樂視網完成切割,或者說,如何與過去樂視網欠下的債務完成切割。
這或許已經在劉淑青能力范圍之外。
騰訊《深網》發現,在最近的幾次亮相中,劉淑青反復強調 " 應收賬款回收難度較高 "、" 自救太難 ",在具體的措施上,劉淑青拿出的方案仍然較為有限。
時至今日,樂視網上市體系與非上市體系之間仍然存在數額高達幾十億的糾紛未能解決。而近一年來寥寥無幾的進展,或許已經預示了最終結局。
一位證券分析人士告訴騰訊《深網》,當前樂視網的基本盤幾乎集中在樂視電視上,隨著融創對樂融控制權的不斷加大,一旦樂視網失去對樂視電視(即樂融致新)的控制,幾乎就代表著樂視網的完全崩盤。
另一方面,樂視網自身的財務狀況與政策環境,也在為樂視網的退市添磚加瓦。根據 7 月 28 日樂視網發布的公告,公司 2018 年上半年預計虧損 11.05 億元 ~11.10 億元,將導致公司至 2018 年 6 月 30 日歸屬于上市公司股東的凈資產為負;如經審計后公司 2018 年全年凈資產為負,公司存在股票被暫停上市的風險。
而如今正值證監會出臺新的退市制度。更為完善的退市制度,將率先打在一些符合條件的公司身上。
但值得警惕的是,與不斷攀升的風險相反,深陷樂視網之中的散戶卻仍然眾多。截至 2018 年 3 月 31 日,樂視網的股東總數從 2017 年 12 月 31 日的 18.6 萬,驟升至 32.71 萬。
不升反降。預計二季度財報發布后,這一數字依舊可觀。
" 在 5 元左右時,大多數基金已經從樂視網撤離了 ",上述證券行業分析人士稱," 當前樂視網中機構數量已經不多,除了一些被套牢的老股東,部分機構進入很可能只是為了短線炒作 "。
散戶們期待的樂視網,已經沒有人在真心拯救。或者說,已經沒有了拯救的意義。
當樂視網退市的那天來臨,孫宏斌的樂融或許已經重生,樂創已經重振,賈躍亭的汽車夢也已落地,但股票代碼 300104,將成為樂視最后的墓志銘。
來源:騰訊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