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失控到必然,《偶像練習生》是怎樣煉成的?水煮娛
最近這一段時間,內容領域可謂是風波不斷。
前有“抖音”春節檔期間新增3000w用戶“一戰封神”成為年度爆款,而它的老對手“快手”坐擁1.2億日活一不小心卷進了“未成年孕婦”的漩渦;抖音、快手的明爭暗斗先不去細表,在這兩者如火如荼拼命給自己賦能給用戶貼上標簽的關鍵時刻,騰訊系的“微視”燒了30億的“復活幣”。
而微信公眾號后臺重大改版,全面優化視頻、音頻、圖片發布和閱讀效率,也疑似給微視留下了后門。
不過在這一場快手(吳——根系深厚)抖音(蜀——禮賢下士)微視(魏——挾天子/微信以令諸侯)掀起的短視頻下半場“三國殺”大戰正酣的時候,卻迎來了監管層的“當頭棒喝”。
史上最強監管一出,直播、資訊、視頻(草根流量)內容行業可謂是“人人自危”,抖音、微視甚至上演“關閉評論功能”的鬧劇。
鑒于有關短視頻下半場的討論太多,今天我們不妨一起來看看內容行業的另外一頭“巨擘”——明星流量綜藝娛樂。
其實像是清流綜藝、最強大腦、國家寶藏、朗讀者我們曾經都有所涉及,所以我們今天想通過《偶像練習生》這款黑馬綜藝來看看這些年我們都經歷了什么?
作為國內首款偶像男團競演養成類真人秀節目《偶像練習生》,從1月19日在愛奇藝正式播出上線1小時,播放量就突破了1億人次。截止到目前已經突破了17.4億次。
在這一股“娘化”風格的傳染下蔡徐坤、朱正延、范丞丞等人的名字頻繁出現,甚至于一度與鹿晗、吳亦凡、李易峰,楊洋等名字“并列”。
4月6日《偶像練習生》總決賽的現場門票甚至被炒到5萬元一張。
4月6日晚上 21:30,三輪投票正式結束,短短一個半小時的累計投票數超過 1.8 億。
第一: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其實早在《偶像練習生》開播之時,就被指節目模式、概念、舞美等均照搬韓綜《produce101》。
一周后,《produce101》制作方Mnet電視臺在其官網發出聲明:Mnet從未以任何方式參與愛奇藝《偶像練習生》的制作或與之有任何形式的合作;更是敲定了愛奇藝抄襲的“實錘”。
但是韓方的表態卻依舊未能組織《偶像練習生》成為第一季度的爆款,截止3月31日《練習生》斬獲24.27億前臺播放量。
或許是對于國內綜藝“抄襲”現象,觀眾們已經司空見慣,尤其是近年來韓國綜藝《奔跑吧,兄弟》《極限挑戰》《爸爸去哪兒》等一系列《綜N代》真人秀節目霸屏更是養“叼”了觀眾的胃口,再加上國內綜藝版權問題暗流涌動的狀況已經讓大家見怪不怪。
比較有意思的是愛奇藝的另一款自制綜藝《中國有嘻哈》也曾因為版權問題與CJE&M(Mnet電視臺)發生過糾紛;但是結果卻往往只能以遺憾收尾,而這或許就是內容產業最大的軟肋:不能單純靠立法就能解決問題,就很難簡單地界定是“抄襲”還是“參考”。
于是,在這條潛規則之下,國內綜藝抄襲韓流已經眾所周知、而韓綜也是通過抄襲日綜起家,至于日綜,它也沒那么清白,它也曾抄襲過挪威真人秀還不止一次與歐美綜藝撞車。
雖然2017年來,《國家寶藏》《身臨其境》和《跨界歌王》等幾款國字號帶領下的原創綜藝確實給了國內綜藝市場打了一劑“強心針”,但這也更加暴露了國內綜藝離不開“主旋律”的軟肋。
不過我們在這里也并非是要為《練習生》是否抄襲蓋棺定論,我在這里最“欣賞”的不是這一群“物化男主”,而是《練習生》的自知之明。
《練習生》出現的時間很巧,剛好是在女性爆款手游《戀與制作人》之后一個月出道。
大家通過百度指數(藍色:制作人;綠色:練習生)可以看到這兩者之間的“強關系”,可以說是《制作人》在2017年底收攏的勢能幾乎完全被《練習生》轉化,尤其是在3~4月份,這兩者居然達到了某種頻率上的“神同步”。
《制作人》從去年12月20日正式公測上線不到一個月,安裝量就突破了700萬。有外媒報道,該款游戲DAU累計超200萬,月流水在2~3億元之間。
這足以體現女性市場龐大的吸金能力。
而《練習生》剛好就抓住了這一陣由《制作人》開啟的風口,讓更多的年輕女性既能夠在手機上玩“明星養成”,又能在現實中實現線下為某“素人”call的神同步。
如果你對《嘻哈》《練習生》比較了解的話,應該不難發現,比起“男女通吃”的嘻哈,“練習生”完全走的是“癡女”路線,制片方一開始就沒打算讓直男看;連廣告都是清一色的美妝電商“小紅書”。
而這種為了討好女性用戶,走“精致主義”路線的舞臺表演,鹿晗、吳亦凡身上的“甜美”“可愛”的女性化標簽在最強練習生蔡徐坤的身上都有體現。
而這種風格說白了就是一種融入到骨子里的“物化男性”韓流。
第二:偶像練習生的背后,是民選偶像選拔系統的與時俱進
當偶像作為一種善商品可以被批量打造流水線生產全民投票的時候,商家終于找到了明星經紀下半場一手討好用戶一手制造流量ip的竅門。
而《練習生》或許就是一次不太成熟但卻比較成功的實驗。
通過《練習生》大家也終于算是第一次看到了明星在鏡頭下和私生活之外的“訓練生涯”。
與其說《練習生》是一次全民投票之后的集體狂歡,不如說《練習生》是用錢砸出來的一部分人裹挾另一部分人的一次蓄謀已久的沖動性消費。
不知道大家看《練習生》有沒有2周前看《最前大腦第五季》的“既視感”,不同的是一個是100選9,另一個是100選7最后打Boss。兩種形式都總分的展示了每一個練習生的“練習生涯”,同樣的都是“才藝”大比拼,不同的是一個人全民投票,另一個由導師決定去留。
而這種觀眾參與型的代表自然是韓國現象級選秀綜藝《PRODUCE 101》系列。節目由 101 名來自各大事務所的練習生進行殘酷的生存戰,通過人氣投票決定選手去留,經過數輪淘汰后,最終剩下的 11 人組成為期一年的限定組合出道。
從第一季中走出的女團 “I?O?I” 和第二季打造的男團 “Wanna One” 都在短時間內取得了巨大成功。
既視感,是不是更強了。
畢竟連國際 IP 保護協會 FRAPA都給驚動了,他們還在戛納電視節上將兩者進行了詳細的比對分析,稱相似度高達 88 分(滿分 100),“是史上得分最高的侵權案例”。
但其實,這種“全民投票”的參與方式的鼻祖卻是日本2005年成立由秋元康擔任總制作人的日本大型女子偶像組合AKB48總選舉。
而最早的電視選秀節目是40年前昭和時代《Star 誕生!(スター誕生!)》,山口百惠、中森明菜、小泉今日子都出身于這一時代。
第三:從失控到必然,偶像是怎么煉成的?
其實不管是《最前大腦》《國家寶藏》還是《經典詠流傳》,亦或是《偶像練習生》,當下的綜藝都在竭力迎合觀眾,打造一種“全民參與感”。
《國家寶藏》《經典詠流傳》這些國字號的爆款綜藝運用明星作為“揚聲器”,在新科技、新概念、新演繹的包裝下把古物又或者是古詩變成“新ip”;《最強大腦》《歌手》等則是主動改變自身流程給了選手更多的發揮空間也給了觀眾更大的參與體驗;至于《嘻哈》《街舞》《練習生》這一系列新生綜藝它們一開始就打著網絡綜藝的旗號,給了觀眾更大的粘性。
我們都知道國內的綜藝一直不慍不火,直到1997年《快樂大本營》2004年《超級女聲》《星光大道》,2010年《非誠勿擾》才風靡一時。
但是真人綜藝的興起卻是一直等到2014年《奔跑吧兄弟》等綜N代的引進才大放光彩。
而在《奔跑吧兄弟》《極限挑戰》《爸爸去哪兒》肆虐之后,帶來的唯一好處大概就是大眾鑒賞能力的提升,對于總義務了內容的要求越來越高。
大眾已經不再甘于只能看著舞臺上、熒幕上以及八卦中明星的形象,他們迫切需要看到明星更多更真實,特別是與自己有關聯的鏈接方式;于是這種“半放飛自我”的真人秀就和粉絲向的“全民選舉”聯系起來,成為了全新的明星制造機,不再是單純的顏藝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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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韓國就在自己的超人氣組合HOT開啟了自己的“男色時代”,難道20年后,國內又會因為《偶像練習生》的存在開啟自己的“男團時代”?
作者:幻夢邪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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