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需要探路？因為外部環境變化莫測，即使知道目標所在，達到的路徑卻不甚清晰，或者已知的道路荊棘叢生。需要探路人以無畏的勇氣和開拓的精神，探索一條合適的道路，帶領隊伍向前。戶外旅游如此，企業與行業發展同樣如此。曾學忠自從成為中興終端掌門人，就在扮演著轉型探路人的角色。而在智能終端交互方式變革的路上，中興的探索也先人一步。

探路中興終端轉型，慢蝸牛的快節奏

2013年12月31日，在中興摸爬滾打20年的終端老將何士友離任，帶走中興終端曾經的輝煌，留下亟待轉型的沉重步伐。繼任者是70后少將曾學忠，他的使命是，帶領中興終端尋找一條轉型之路。

曾學忠1996年清華畢業后，一直服務于中興。他稱自己不是雄鷹，而是蝸牛，在中興的每一個崗位都干過，從最基礎業務人員，一步步做到中興終端的一把手。值得注意的是，他是中興通訊最年輕的副總裁。職業軌跡反映出，他一路頗受高層賞識，快速晉升是對他個人才能的充分肯定。

印象中的曾學忠，講話聲音不大，但是思路很清晰。聽中興的朋友說，他雖然年輕，但是戰略眼光過人，業績突出，很受尊重。當互聯網手機大潮快速向傳統手機襲來時，善于跳出傳統思維的曾學忠臨危受命。他領導下的中興終端改革大刀闊斧。

中興終端轉型的核心是以用戶為主導，從B2B向B2C轉型，內部強化組織扁平化、文化年輕化、產品精品化，外部重點拓展社會渠道、組建產業聯盟。經過一年多的調整，成效初顯。

組織扁平化方面，按區域市場形成了中國、美國、歐拉非、亞太及獨聯體四大經營部，從最高層的老總到普通員工，都直接面向消費者的。文化年輕化方面，中興終端的人脫掉了西裝，穿上簡單的休閑裝，開始以互聯網人的心態去設計產品、開拓市場。產品精品化方面，大幅砍掉產品款型，形成了主打安全的天機系列、主打智慧語音的星星系列、千元智能機系列以及獨立運作的努比亞品牌。

拓展社會渠道方面，發展蘇寧、迪信通等全國性渠道商5家，區域性渠道商400多家，社會渠道正逐步成為中興運營商渠道、電商渠道之外重要的銷售通路。組建產業聯盟方面，牽頭成立了智慧語音聯盟和智能終端安全產業聯盟，逐步構建兩大核心產業生態鏈。

這一年的轉型算不算成功呢？不同的人評判標準不同。僅論銷量的話，中興智能機4800萬部，相對于華為、小米并不是很突出，而且也沒有完成年初6000萬部的目標。用曾學忠的話來說，“這就是轉型的代價，必須要堅持下來。”在戰略轉型過程中，快速明確發展方向、轉變業務思維、調整經營流程，以及提升產品渠道能力，為下一步可持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長期來看，這是更為重要的成功。

探路智能語音變革，思考者的大決心

2015年5月4日，曾學忠發了一封內部郵件，標題是堅定做“語音”探路人。這封郵件回顧了中興智能語音戰略一年來的歷程，體現了他帶領中興終端差異化發展的信心，以及中興要做行業發展探路人的決心。

探路智能語音變革，源于曾學忠對手機行業發展的思考。他認為，最早期的手機“滿足人”，如購買“大哥大”顯示身份地位；功能機年代“吸引人”，用好看的設計來刺激消費者購買；iPhone帶來的是“改變人”，各種應用滲透生活各個方面；而未來的手機“理解人”讓消費者的自有習慣得到發揮。語音是人們日常溝通最自然的方式，在語音交互上下功夫，能夠讓智能手機更加“理解人”。

2014年4月中興推出業內第一款全語音操控手機星星1號。9月聯手Nuance、Audience、高德、百度、中國科學院自動化所等語音技術領域的權威機構成立智慧語音聯盟，并發布行業首個智能語音技術規范標準“5A標準”；12月推出了最新一代語音手機星星2號，成為CES展上“十大最佳產品之一”，首月銷量達到30萬部。中興終端在語音交互之路上堅定前行，越走越遠。

實際上，探索之路已經走了三年。2011年，瞄準駕車這一語音應用典型場景，中興與全球最大的語音技術開發商Nuance開始了語音引擎方面的合作，當時Nuance是iPhone siri的技術提供商。2013年，語音模塊“駕駛助手”推出，在駕駛環境下，能夠幫助用戶實現手機的語音操作，這是中興全語音操控的雛形。從駕駛助手到智能手機，中興將語音使用場景從駕車環境擴大到娛樂、辦公、通訊、駕駛等全生活場景。

從產品布局上看，中興正在著力打造語音應用平臺，從智能手機開始，向其他產品線擴展。曾學忠表示，2016-2018年，中興將在可穿戴、智能家居、智能汽車等領域建立生態閉環，而星星手機作為語音終端，將在這一生態中發揮最為核心的作用。未來，中興還可能將語音技術向其他終端廠商開放。

從產業策略上看，中興采取聯盟化發展，聯合國內外語音技術權威企業Nuance、Audience、百度、高德等建立了智慧語音聯盟，打通上下游，進行相關資源共享。通過聯盟制定相關行業標準，不僅建立了自身強大的話語權，也助力了產業和諧共贏發展。

那么，曾學忠帶領的中興終端探索的是一條什么樣的路呢？

從90年代開始語音技術每五年就會火一次，每次新的特征涌現出來，資本開始進入，過幾年就會退出。不同的是，這一次高潮來得更為真實，有更多的科技企業參與起來。如國際上的蘋果、谷歌等巨頭，國內的中國移動、百度、中興等企業。

這一次高潮，與電子計算設備的發展緊密相關。智能手機全球銷量十余億部，但同質化愈加嚴重，需要差異化的突破。可穿戴、車聯網、智能家居等智能硬件成為繼智能手機之后的下一波浪潮，而語音交互成為各種場景下的重要選擇。

從全球來看，2014年智能語音市場規模約50億美元，同比增長約40%。中國智能語音市場增長速度更是驚人。《2014中國智能語音產業發展白皮書》數據顯示，2014年，中國智能語音產業規模約31億元，同比增長高達81%，增速是全球平均速度的2倍。中國智能語音行業正在進入令人興奮的產業爆發期。

百度、高德、中國科學院自動化所、中興、科大訊飛等企業與科研機構從不同的角度入局，既各自為戰，又聯盟化發展。在智能終端領域語音交互方面，中興是最重要的探路者。在中興的引領下，華為等終端廠商已經紛紛跟進。

“仰望星空，將目光放得更長遠一些，尋找下一個未來，才會給市場帶來嶄新契機。”曾學忠如是認為。在他看來，下一個未來就是語音交互革命。不管是風口、浪潮，還是充滿挑戰的道路，探路人曾學忠都要去嘗試一下。那么，他帶領下的中興終端能否開拓、引領一條創新之路呢？我們拭目以待。

文/陳述，科技專欄作者，微信公眾號：陳述